2010-04-25

How Long It Could Be ?










one year ?
two years ?
I have no fucking idea.

全部都好像假的一樣

進入二殯一路穿過好多正在進行告別式的廳。
每一張照片裡的人好像長的都一樣。

靜靜的穿過一陣一陣人潮,一輛一輛轎車。
沒有一個人在笑。
我也沒有笑。


過了幾天了。
我好像已經開始淡忘了。
但是我一點都不想。
從阿嬤的味道開始。



媽媽說每次在念經的時候阿嬷好像都在。
因為她說她都聞到阿嬷的味道。
在拜飯區的時候也是。
但是我甚麼都沒有感受到,我不覺得阿嬤好像還在附近。
阿嬤好像已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我很努力每天回想阿嬷一遍。
在澎湖,在台北,在高雄。
阿嬤炯炯有神的眼睛。
阿嬤說我好漂亮的音調和聲音。
阿嬤古靈精怪的表情。

我不想記起阿嬷在加護病房的模樣,阿嬤那麼愛漂亮。



好怪。
都不能再看到阿嬷了。
都不能再聽到阿嬷了。
說好的都沒有了。


我好想一直一直記得。
記得所有的一切。
但是我好害怕,隨著時間,那些細節都被吞噬了。

2010-04-20

我選擇跟著地球


沒辦法保證生物是百分之百的無害。
而也不是大家都有某種程度的堅強或是脆弱。



我沒有遠大的抱負。
改變世界或是改變任何人這都很難。
我只想努力的做好不被自己違背,不去後悔的事情。

然後出國去玩。
看好多不一樣的事情,拍好多更棒的照片。
就像林星星說的。
只要在死前想到,阿,這樣一生好像就不錯了。
這樣就超夠的了。
那種努力活著的狀態,是很努力的那種喔。

2010-04-19

余大嬸



余大嬸哪余大嬸。
關於你的繪畫性,時間性,透明性,距離感,都讓我好興奮。

紅龍會吃蟑螂喔


我還記得在走進那扇飽是風霜的紗門後,左轉打開淡土黃色的門,在房間的最深處,會有一座巨大空曠的魚缸,裡頭有一隻紅龍在裡面盤旋。



從捷運古亭站到台大醫院及診處外頭的停車格,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我會經過中正紀念堂和幾個街區。
走路,一度想彎進公車站牌看看公車,但往前看我似乎已經可以看到藍色的屋頂。
毛毛雨下著,戴起黑色絨布連深外套的帽子,它很長,幾乎可以蓋到我眉毛,很好的長度。
緩步走著,好久沒有這樣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雨越來越大,抬頭看天空,一整片刺眼的灰白。
雨滴落著,我看不見雲的邊緣,好像已經將整個台北市籠照,一直延深。
到基隆河,到東北角,到福隆,到金山,到淡水,那種沒有盡頭的覆蓋。

轉進中正紀念堂下方的誠品書店躲雨,小小的像是閣樓裡的書局。
莎岡和我一起離開還附贈了一頁台北的CD。
雨依舊很大,仍舊緩慢的步行。

緩緩的經過信義路的路口,亮起綠燈,我很幸運不用停止。
踏過一灘水,我不用拐彎因為我穿了黑色的靴子。
一台計程車轉了進來,我不用停下因為車應該禮讓行人。

對吧?
今天我想任性的走路。


過了前黨部的路口紅燈亮了。
我還是停下,好像Janet的女生跑過眼前。
再來是一個我忘記的女星名字,再來可能是郭富城。
那個郭富城好像是拼湊出來的,那種七零八碎的夢境。
最後是周杰倫和他的綠色雪碧,該死的以不長眼睛的姿態前前後後。


雨滴變更大了,我不知道是因為走在樹下的關係或其他。
深紅色的石專在地上,一直在與深咖啡色和黑色之間交纏。
顏色讓人透不過氣,會窒息。


淺橘色的臺大醫院大樓,間隔著黑色窗戶和偶爾透出來的日光燈管。
我右轉,變換了場景。


急診處。
誰也不用再往急診處跑了。
阿嬤已經離開那個血腥的地方了。
沒有管子。沒有逼逼聲。沒有護士在病床旁邊愉悅的嘻鬧聲。


現在經過二殯我都會和阿嬷打招呼。
阿嬷早安,阿嬤晚安。
阿嬤好勇敢,最漂亮。


閒話家常一下,明天帶菸去看你。
拖個夢你想抽神麼吧。
阿嬤,我好愛你。

2010-04-09

曾經被追趕的或是追趕的那些時光


有些時候好痛苦,有些時候好開心。
空氣的凝結,眼淚的低溫。
無力的攤坐在椅子上,我只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甚麼都改變不了。
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

2010-04-08

關於 我愛你


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因為你擔心的是你自己。

如果看起來有這麼和平就好了,不是嗎。

儘管,那些都是人工 的機伶與微笑。
騙的過人們散發出溫暖就可以了吧。

一部將來會上映的的紀錄片,血色海灣 The Cove。
他們好像是這樣說著。

海豚的微笑,是最大的謊言。


他們利用了海豚的微笑,來欺騙愚昧的大眾。
我們利用對彼此的愛,來互相殘殺,每一天。

2010-04-07

喇叭傳來沙沙的塞爾維亞語

我知道那是你,就會叫我baby。

如果在長一點就好了

偷偷的,我夢到你了。
那時候好像在世界末日,有一些洪水,有一些倒塌的房子。


你的胸膛厚實的不像話,厚實到我根本碰不到你的腰。
但是還是覺得好爽,能抱到你真的很不賴。


雖然只有一下下,然後大家就都消失了。

2010-04-06

土黃色的城市,我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四十五度的毛毛雨和微涼的風。
一切我都覺得棒極了。
在這樣令人厭惡的天氣中,當風涼涼的竄到我的衣服裡,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我希望雨下大,大到看不清楚前面車牌的那種。
大到說話要稍稍提高音量那種。
大到可以將我和一切隔離那種。
好像很安全,好像討人厭的開始又耍起了自閉。


忽然的巨大,我連形狀都分不清楚。
就這樣將我佔滿。
有一點失落,有一點不負責任。

我沒辦法豪氣的甩自己一巴掌。
我沒辦法打開窗戶大吼大叫。
我沒辦法把自己丟到黑暗中大哭一場。
我沒辦法讓我的小紅蝦起死回生。
我只是把他們丟到垃圾桶裡,然後繼續沒有目的坐在房間裡。



我忽然意識到那種潛在的人格轉換的好快速。
快速到我有一點要透不過氣來。
連過場的那些白光與抽畜都免了。
電影就不用拍了。
悲劇就直接上演了。